第307章 替代
“西弗勒斯，辛苦你了，你先把东西放这儿，等到晚上7点再来找我。”
“晚上要关哈利波特的禁闭。”
这就是拒绝的意思。
“那今天下午5:30，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斯内普走了，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中心的那位青年，青年突然转头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，斯内普感觉自己手臂的印记发烫，从未如此强烈。
“好啦，卢平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卢平显然已经知道了些什么，“我能再去看一眼那间办公室吗？”
邓布利多有些意外，“可以，相信洛哈特教授会非常欢迎你的。”
卢平也走了，邓布利多的眼神落到了格林德沃的身上，“你可以把哈利叫出去，也许你们会有很多话想要说，顺带照顾一下杰兰。”
格林德沃知道这是有别的话要说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掏出来一把糖，放到了邓布利多的桌子上，“这是蜂蜜公爵的新品，还有一些是从麻瓜界带过来的，你可以试一下。”
邓布利多开心的笑了。
转眼之间，原本拥挤的办公室只剩下了两个人，邓布利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径直走到了青年人的面前。
“汤姆。”
伏地魔皱了皱眉，但他心中情绪竟意外的没有丝毫的起伏，也许是一路上已经叫习惯了。
“邓布利多校长。”
汤姆微微弯了弯腰，他从此刻开始真正接受了这个姓名，随即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，能够自由支配自己的四肢，原来格林德沃的后手留在这里。
“你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吗？”
“我要入学，成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。”
这个请求是邓布利多没有想到的。
“你应该知道，我是不会让你担任这个职位的。”
邓布利多虽然认为伏地魔现在这种境况，可能有一半的原因是自己造成的，但是他不会容忍一个分裂灵魂的黑巫师，在霍格沃茨担任教授。
汤姆似乎早已预料到了，他的眼神无意中瞟到了最上层的那幅壁画，微微愣了一下，随后又不着痕迹的低下了头。
“你应该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，汤姆。”
绳索慢慢显露，捆紧了这位年轻人，汤姆无所谓，他甚至还有心情打量着，空气中旋转的灰尘，成螺旋状，随着空气缓缓流动。
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，他没有权利做这个决定，更没有资格去替那些死去的人原谅伏地魔。
“我知道，但是我掌握你们所没有的线索。”
“是那本饮食概要吗？”
汤姆一惊，他本以为这本书如此隐秘，当他看过之后，就已经把它全部毁掉了，怎么会？
对了，他突然想起来，阿布拉克萨斯·马尔福曾经跟他询问过这件事情，没有想到，阿布——
汤姆保持镇定，狡兔三窟，他怎么可能把希望只寄托在一本虚无缥缈的书上？只要交换的价值得当，他相信邓布利多终会妥协，至于后续，那就要各凭本事了。
“你的那个影子。”
“你在找我吗？”
邓布利多桌角的影子消失，凝聚成一个俊秀的少年，意气风发，还穿着级长的衣服，汤姆细细打量这位少年时期的他，灵魂稳定完整，不像是魂器。
看来邓布利多还掌握了，他所不知晓的魔法体系。
汤姆本来以那只是他在5年级的时候，无意识分裂出的一块灵魂碎片，邓布利多拿他作为最后的杀手锏。
“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愚蠢。”
少年飘到汤姆的跟前，仔细打量着面容陌生，但灵魂熟悉的另一个自己，他面带责怪的看向了邓布利多。
“你就是在为了这种人而防备我，你明明知道我——”
“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。”
邓布利多安抚，“快回来吧，当心他伤害你。”
汤姆心生嫉妒与不满，明明都是他，凭什么邓布利多对他如此防备？反而对于另一他呵护备至。
“我们才是从同一个世界来的，对吗？”
时间似乎静止，周围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，邓布利多手里拿着的糖果从指缝中露出来一颗，掉到了地上，干硬的糖纸和粗糙的地面相碰撞，固态的糖果发出清脆的响声，碎成了两半，里面橙红色的夹心流出，顺着糖纸的缝隙弄脏了地板。
墙壁上的画像没有丝毫动静，各个校长就像没有听见一样，他们仍然保持静默，汤姆感觉自己的脖子突然被掐住了，邓布利多瞬移到他的跟前，他能看到阳光穿过邓布利多的头发，灰白的在金色阳光下愈发透明，灰尘的移动也静止了，时间定格成一幅像梵高星空一样的壁画，无数的灰点和细线排列成神秘的螺纹，构成一幅精美的图案。
汤姆来不及说自己最后一点，便已经悄无声息的从世界上消失了，随后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破碎，最后变成灰尘。
灰尘恢复旋转，他们又换了一幅新的图案，像是向日葵永远迎着朝阳，又像是老人和海，勇猛的做着斗争。
少年丝毫不惊讶，“啧，你还是如此果断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逼着我杀了他？”
“弊大于利，我只不过是帮你下定决心而已。”
少年很满意，他不需要世界上再有一个和他同名的人，还有，这个肮脏的家伙怎么敢杀了詹姆波特，那个最崇拜他的小学弟，天天跟在他的屁股后面，立志要成为像他一样的勇士。
少年走到了分院帽的跟前，他抬起分院帽，分院帽抗拒这个跟伏地魔长得一样的人拿着它，于是合拢了自己的嘴巴，变得如同一个真正的死物。
少年毫不留情的扇了一巴掌，“我就知道你这个死德行，快点儿打开。”
分院帽倔强的扭动了几下，邓布利多发出轻笑，他仿佛又回到了熟悉的那间办公室，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“打开吧。”
分院帽不情不愿的打开了，少年将小臂伸进的里面，掏了掏，随后拿出了一把闪亮的宝剑，全程非常的流畅，没有遇到任何阻碍。
像是在证明什么似的，他走到了邓布利多的跟前。
“我要当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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